秋风不起

欢喜世界

倏忽

如果说,吴邪这些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,便是在那一年,他越过长白山的茫茫大雪,却没来得及再唤一声小哥。

如果说,吴邪这些年来最欣慰的事,却也是,他在峰转处,得见那人安然步入尘世的模样了罢。

到临了,昔日老九门浓墨重彩的戏落下,戏台之下重新再穿上戏袍的解语花,曾在一个天光明媚的午后把弄着小巧的骨扇悠悠说道,“我们原本都以为吴邪你做的一切,是为了求得与他的一个果,到头来,原是我们错了,你竟说放下就放下了”。睡在西湖春光里的吴邪笑笑,“他有他的道,我有我的路,我能在他最孤寂,最疲累的时候的登场,陪他走得几载春秋,已是知足”。吴邪朦胧道,“所以,忘了就忘了吧。”

解语花转了转眼波道,“倒是我看不开了”,盈盈眉目,依稀是当年风华。

东风细细,春花灼灼。

遥远可以听见谁家曲音似水,如是‘曾把世味亲尝,人情识破,怕什么尘缘羁绊?’

戏到酣处断了才有味,正如酒过三巡,茶将转凉,折柳高歌,时机恰好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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